111.冰块、资本、前女友
  休息室沙发的皮面冰凉,秦玉桐刚一坐下便忍不住缩了缩腿。他半跪在她面前,眉峰微蹙,一只手轻柔地捏起她的小腿。
  “疼吗?”他的声音低下来,比刚才戏里温柔许多。
  秦玉桐摇摇头,却没敢看他,只是把脸埋进衣领里,小声嘟囔:“你别老问……都怪你。”
  周锦川笑了一下,把她脚踝搁到自己膝盖上。他伸手掀开旗袍裙摆,露出女孩白皙的腿根,那里已经浮现大片红肿,还有几道青紫色的痕迹沿着胯骨蔓延,看起来触目惊心。
  “啧,”他低低叹气,“怎么这么不经折腾?”
  秦玉桐咬唇,不自在地扭动一下想躲开,却被他按住了膝盖。
  “别动。”他说,“我看看。”
  周锦川站起身,从茶几上的玻璃杯里夹出一块冰块递到嘴边含了一会儿,然后俯身凑近女孩大腿内侧。他呼吸打在皮肤上,有种说不上来的灼烫感。
  “喂,你干嘛……”秦玉桐本能往后缩,可下一秒,那片滚烫又清凉交错的触觉落在伤处,她整个人僵住了。
  冰块先是贴着青紫的位置缓慢滑过,每一次接触都让神经跳一下。然后,他用舌尖卷住那团寒意,在红肿最严重的地方细细舔舐。一阵酥麻从皮肤表层一直钻进骨髓深处,她忍不住倒抽口气,下意识攥紧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再忍忍。”他的语调软下来,像哄小孩一样耐心,“马上就好了。”
  冰冷与温热交替刺激着肌肤,每一下都像有电流窜过脊背。房间静悄悄,只剩外面的风吹动窗户玻璃时偶尔吱呀作响,以及男人吞咽冰块时极轻极轻的一声闷响。他动作很慢,没有任何急躁或敷衍,就像是在专注修复一件珍贵瓷器似的认真仔细。
  秦玉桐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大脑嗡嗡作响,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不用这样……”
  “不这样,你明天走路都费劲。”周锦川抬眼望向她,全是认真和歉疚,“谁让我是罪魁祸首?乖,再坚持会儿。”
  他继续含着冰块,一寸寸为她降温消肿。有时候舌尖扫过敏感位置,她条件反射般颤抖一下;有时候牙齿碰到淤青边缘,会痛得倒吸冷气,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新鲜体验——羞耻、亲昵、还有一点隐秘欢愉混杂其中,让人分不清到底哪里更难受,是身体还是心脏的位置更烫一些。
  “啊……”她终于憋不住叫了一声,尾音软成水汽,全然不是平日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模样,而是一只彻底认输的小动物,无助又依赖地看向对方,“真的好丢脸啊……”
  周锦川停下动作,把最后一点融化掉的冰渣吐回纸巾里,然后用指腹轻轻擦去花瓣残留水珠。他没有立刻松开女孩的大腿,而是顺势将温热掌心覆在伤处,用力揉了揉,好像要把所有疼痛都揉散一样。
  “小朋友,这有什么丢脸?”他语调懒洋洋,还带点坏笑意味,“拍戏嘛,总归要吃苦头。我以前拍武打的时候,全身都是淤青,也没人帮我舔。”
  秦玉桐瞪圆眼睛,小脸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胡说八道?”他故意逗弄,一边收拾桌上的纸巾,一边偏头朝门外努努嘴:“等会儿化妆师来了,要不要也让她见识见识你的英勇?”
  “不准!”女孩炸毛似的一把拽回裙摆,两条小腿死死并拢将春色藏起来。
  见状,他终于笑出声来,将羽绒服重新给她披好,又顺手抓过旁边备用的小毯子搭在膝盖上。
  “以后这种重戏,不许再硬撑。”周锦川忽然正色,眸光深沉而郑重,“知道吗?”
  秦玉桐垂下睫毛应了一句:“嗯。”
  几天后。
  浴室的门被轻轻拉开,蒸腾的白雾如有了生命般,争先恐后地涌入冰凉的酒店套房。
  秦玉桐裹着一身纯白的浴袍,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的水珠顺着她优美的颈线滑落,没入浴袍微敞的领口,最终消失不见。她刚卸了妆,一张脸素净得像块上好的羊脂玉,只有被热水蒸得泛红的眼尾和鼻尖,透出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冶艳。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东方明珠塔的光芒穿透寒夜的薄雾,黄浦江上的游轮像一串流光溢彩的珠宝。玻璃上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画着圈。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被猫咪玩弄过的毛线。
  秦玉桐知道,这是演戏。周锦川是入行十几年的影帝,对这种戏份的拿捏早已炉火纯青。他是专业的,可她不是。她只是个高三学生,这是她的第一部电影。
  “在想什么?”
  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刚洗完澡的慵懒。
  秦玉桐吓了一跳回头。
  周锦川不知何时也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他头发半干,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平日里那双在镜头前锐利深邃的眼,此刻竟显得有几分温柔。
  他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递到她面前。
  “喝点,暖暖身子,也睡得好。”
  秦玉桐默默接过,玻璃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很暖。她低头抿了一口,浓郁的奶香瞬间溢满口腔。
  周锦川没有离开,而是和她并肩站在窗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他没看窗外的夜景,视线落在她被水汽模糊的侧影上,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名为暧昧的氛围。
  是同一种沐浴露的清冽香气,混合着两个人身上各自不同的体温,发酵成一种令人心跳失速的独特味道。
  秦玉桐终于鼓起勇气,“周老师……”
  “嗯?”他应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挑,带着询问。
  她没有看他,依旧盯着窗外那片被霓虹染得迷离的夜色。
  “要是……那场戏,我用了替身……”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把话说完,“你也会和她……那样吗?”
  那样亲密,那样投入。
  房间里静得可怕。
  过了几秒,秦玉桐听见一声极轻的低笑。
  她终于忍不住,转头瞪向他,眼圈红红的,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
  “秦玉桐,”他叫了她的全名,语气狎昵又宠溺,“你这是……在吃醋啊?”
  轰的一声,秦玉桐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她想反驳,想说“我没有”,可嘴唇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锦川似乎很满意她的窘迫,他直起身,却没有拉开距离。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他命令道。
  秦玉桐被迫迎上他的视线,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不停地颤抖。
  “做演员,要专业。”他慢条斯理地说,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下颌柔嫩的肌肤,“如果今天躺在那张床上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替身,我一样会完成那场戏,会亲吻她,拥抱她。那是我的工作,明白吗?”
  原来,都只是工作。那份让她心慌意乱的悸动,在他看来,不过是敬业的表现。
  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像燃尽的星辰。
  就在她准备点头说“明白了”的时候,周锦川却话锋一转。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瓣,“但是……”
  两个字,被他念得尾音拉长,又痒又麻。
  周锦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只是缓缓地俯下身。
  那张在亿万银幕上被无数人仰望、痴迷的脸,在她的瞳孔里一点点放大。她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和他深邃眼眸里,那个小小的、不知所措的自己。
  他身上的黑丝睡袍因为这个动作,领口开得更大了。
  秦玉桐紧张得忘了呼吸,手心里的玻璃杯都好像要被她捏碎。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就在她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的时候,他却停住了。
  视线从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滑到她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回她被牛奶濡湿而显得格外莹润饱满的唇上。
  “但是,”他终于开口,带着一种自嘲般的沙哑,“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不是你,秦玉桐,我根本不会接这部戏。
  她彻底懵了,呆呆地看着他,连眼都忘了眨。
  周锦川似乎很喜欢她这副傻掉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圈里人人都想爬上资方的床,”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方式不同。这部戏,是有人点名要我来的,剧本我看了,这种尺度的戏,我入行十年都没碰过。”
  “我本来已经让经纪人推了。”
  “后来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飘。
  “后来,”周锦川的目光沉沉地锁着她,“他们把你的照片发了过来。”
  “张总说,找不到比你更适合演女主角的人了。”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捧红你的男主角。”
  原来是这样。
  一场精心设计的交易。他是资本推到台前的筹码,而她,是那个需要被他带飞的新人。
  刚刚升起的那些粉色泡泡,瞬间被这盆冷水浇得一个不剩。秦玉桐眼里的光又一次黯了下去,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灰暗的剪影。
  “所以……”她低声说,“还是工作,对吗?”
  只是为了工作,为了完成资方交代的任务,所以他才愿意拍那样的戏。
  “不。”
  周锦川否定得干脆利落。
  他伸出两根手指,再次抬起她的脸。
  “看着我的眼睛,秦玉桐。”
  “我承认,一开始是工作。但在片场,一遍遍地看着你在镜头前,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变成那个在乱世里挣扎、爱得炽热又卑微的黄济宁……”
  “我就在想,如果把戏里的那些变成真的,会怎么样?”
  “如果,我不是周锦川,你不是秦玉桐,我们就是戏里的唐墨和黄济宁,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在那张冰冷的床上,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他的话语像魔鬼的引诱,让她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
  “……那份悸动,还会是假的吗?”
  说完,他不等她回答,也或许根本不需要她回答。
  他拿过她手里的牛奶杯,随手放在身后的窗台上。
  下一秒,她的后脑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扣住。
  秦玉桐被他扣在怀里,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一半身子还裹在浴袍里,另一半已经失去了遮掩。
  周锦川动作很慢,他低头吻她,从唇到下颌,再到锁骨,每一下都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克制自己。浴袍滑落时发出极轻微的一声闷响,被厚重地毯吞没了,没有人去捡,也没有人在意。
  “别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哑,“今晚只有我们。”
  秦玉桐指尖攥紧了他的睡袍,下意识想要拉回一点安全感,可那块黑丝料子早就皱成了一团。
  他俯身亲吻她耳垂,手掌沿着脊背一路下滑,在腰窝处停住,然后更往下一寸划过股缝。温热粗粝的指腹探进来时,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腿,却还是被他膝盖分开。
  “疼吗?”周锦川问,“有没有好一点?”
  秦玉桐脸颊烧得厉害,只能咬唇点头,小声说:“已经消肿了……”
  “嗯?”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不肯放过她这副羞窘模样,“确定?哪里消肿了?”
  他的手指故意加重力道,缓慢揉弄、试探扩张,每一下都让空气里的温度升高几分。秦玉桐呼吸乱掉,只能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把额头抵在他肩窝里,不敢抬头看他。
  “明天拍夜戏,”周锦川懒洋洋地带点宠溺,“可以晚点起床,你不用担心赶通告。”
  他说话的时候,还用拇指轻柔安抚着她,又多挤进一根手指,让人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再适应一下,好不好?等会儿不会疼,我保证。”
  秦玉桐咬牙瞪了他一眼,但眼尾却泛红发亮,比平日镜头前还要动人百倍。
  “骗人……你的活差死了……”
  周锦川低笑一声,把额头贴上去,两个人鼻尖对鼻尖,他嗓音沙哑又坏:“这次真的不弄疼你。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软、多乖。”
  说完,他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让她双腿环住自己的腰,然后顺势把人压向落地窗。玻璃上传来细碎震动,他们两人的倒影交迭在一起,如同电影胶片上的幻象。
  城市灯火从脚下蔓延开来,无数霓虹与车流汇聚成星河,而他们悬浮于这一切之上,只剩彼此喘息与心跳交错。
  “别躲。”周锦川用舌尖舔过她锁骨上的红痕,声音黏腻暧昧,“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好不好?”
  秦玉桐被周锦川抵在怀里,只觉得后背冰凉、前胸发烫,两种极端温度交错着,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敏感起来。
  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贴着皮肤钻进来:“你知不知道,你试镜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带回房间。”他的手掌沿着她大腿内侧缓慢上滑,每一下都像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你穿旗袍看我一眼,我下面就硬了。”
  秦玉桐脸烧得更厉害,下意识别开脸,却还是被他捏住下巴逼着对视。周锦川笑了一声,嗓音低哑又坏:“怎么,不敢听?”
  “你……你少说这些!”秦玉桐气急败坏地推他,可力气根本没用,他反而趁机将她双腿分得更开些。
  “怕什么?”他俯身在她脖子上轻咬一口,“我告诉你啊——”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往下一顶,她浑身颤了一下,本能收紧,却只换来男人一声闷哼。
  “就是这样,”周锦川喘息加重,在她耳边恶劣道,“每次进去,你的小穴都会吸我的,这么贪心,是不是早就想要了?”
  “闭嘴……”秦玉桐羞恼到极致,小手死命掐住他的肩膀,但身体却诚实地迎合着他的动作。玻璃上的倒影模糊成两团暧昧的影子,她甚至能看到自己泛红的脸和湿漉漉的眼尾。
  周锦川显然很享受这种反差,他故意压低声音,一边动一边凑近问:“舒服吗?嗯?是不是比拍戏还过瘾?”
  空气里全是他们纠缠时细碎喘息声。他每一下都顶得很深,还偏偏喜欢停下来逗弄几句,把节奏拖长,再突然加快,让人根本抓不到规律。
  “你……你好烦!”秦玉桐咬牙骂他,可下一秒又忍不住仰起脖子呻吟出声,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又赶紧伸手捂嘴。
  可这点遮掩哪里瞒得过周锦川。他握住她的腰,将人整个提起来一点,加重力度撞入,碾压到最敏感的位置。
  “别挡,”他说,“让我听见,好不好?拍戏那么会叫,现在怎么不敢了?”
  秦玉桐终于忍不住哭腔:“再说一句我真……”
  但话音未落,就被男人堵住唇舌狠狠亲吻。他呼吸炙热,说话也越发放肆:
  “小朋友,这么软,这么紧,是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你这样?”
  “明天还有力气走路吗?”
  “不许躲,不许哭,要一直夹着我。”
  每一句都是赤裸裸的挑衅与占有欲。可偏偏,就是这种粗鲁直白的话,让秦玉桐心底某个角落软成水,一股酥麻顺着脊椎蔓延开去,只剩下本能回应他的律动。
  ……
  有次电视机没关,屏幕里正播娱乐访谈节目。主持人笑盈盈问:“那和周影帝合作感觉怎么样?听说你们私下关系也很好?”
  女演员嘴角带笑,却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他啊,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呢。”
  观众全是“嗑到了”“好配”。秦玉桐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把音量调大。
  浴室门被推开,水汽氤氲中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只围条黑色毛巾,下颌线锋利得像雕刻出来一样。眼神扫过来,看见她发呆似的模样,他挑眉:“怎么,还没亲够?”
  秦玉桐回头瞪他一眼,把遥控器丢到沙发上。
  “你以前跟那个女演员很熟吗?”语气淡淡,可尾音还是不自觉翘起来。
  周锦川慢悠悠擦头发,在她面前坐下,“哪个?”
  “就刚才采访那个。”秦玉桐抿唇,又装作不经意道,“你到底有多少个前女友啊?”
  男人闻言失笑,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两手撑膝盖俯身:“又吃醋了?”
  “谁吃醋了!”秦玉桐别过脸,小腿却被他拉住往怀里一扯,人直接跌进他臂弯里。
  “我只有一个。”他说话时鼻息拂过胸口,“想知道是谁吗?”
  “不想。”女孩倔强仰起下巴,却被男人捏住后脑勺狠狠吻了一口。他舌尖撬开牙关,不容拒绝地卷进去搅弄,把所有反抗都碾碎成细密喘息。
  下一秒,她突然被压倒在厚实羊毛地毯上——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从背脊蔓延,让人忍不住蜷缩身体。他单膝跪地将她困在臂弯之间,一手扒开她的衬衣领口,用齿咬住锁骨上的红痕加深印记。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周锦川嗓音低哑、带着一点狠劲儿,“是不是很多男生追你?嗯?谈过几个,是不是多得数不过来了?”
  秦玉桐睫毛轻颤,被他咬疼也不肯服软,只冷冷翻个白眼:“那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某人,他干脆掀起衬衣裙摆,大掌沿大腿内侧一路摸索过去。
  “行啊,那今天让你好好记清楚,到底是谁操你的。”
  他的动作粗鲁而急切。纤细脚踝被牢牢按住,两个人纠缠成一团,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腰窝处微微泛汗,被羊毛摩擦出一点灼热刺痛感,却更刺激神经末梢疯狂跳动。
  “叫出来,”他恶劣命令道,“让我听见。不许憋着。”
  秦玉桐指尖死死攥住羊毛地毯,额角细汗顺着鬓发滑落。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热还是冷,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揉碎又重新拼凑,一遍遍推向极限,却始终悬在半空,没有真正坠落。
  周锦川像是故意折磨人,每次快要到顶点,他就偏偏慢下来,要么换个方向、要么变个姿势,把她逼得几乎哭出来。他低头咬住她肩膀上的红痕:“怎么,不行了?不是挺能忍的吗?”
  “你……你混蛋……”秦玉桐眼眶泛红,说话时嗓子都是颤的,她想挣扎,可力气早就被榨干,只能软绵绵地拍他一下,“别闹了……”
  男人笑了一声,舌尖舔过她锁骨上新添的一道齿印,又坏心眼地停下动作,用手掌轻轻摩挲着她微鼓的小腹。
  “叫我什么?”
  “不要……”女孩声音带哭腔,下唇都咬破了,还倔强不肯求饶。
  周锦川俯身贴近,将额头抵在她耳侧,呼吸滚烫灼人:“小朋友,你再不认错,我今晚可真放不过你。”
  秦玉桐终于崩溃,小声呜咽起来,两只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往怀里缩:“周老师,我错了……真的错了……”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低笑出声。他捧起女孩脸颊,让两人的视线交汇,“哪里错了?说清楚。”
  秦玉桐泪眼朦胧,被他逼问得无处可逃,只好断断续续开口:“我……我以后不乱吃醋、不跟你顶嘴,也不会再惹你生气……”
  “嗯?”他用拇指擦掉她睫毛上的泪珠,又故意加重语气,“还有呢?”
  女孩喘息着摇头,却又怕他说话算数,真不放过自己,再次哽咽道:“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再也不敢了……”
  屋内光影晃动,她白皙后背映满暧昧斑驳的色彩。周锦川终于满意似的亲吻她眉心,然后扣紧腰肢狠狠撞入,把所有温柔与狠劲搅成一团。
  每一次推进都比之前更深、更狠,他压低嗓音贴在耳边诱哄:“这样才乖嘛,小朋友。”粗粝手掌沿着脊柱一路抚摸下去,在尾椎那里停留片刻,又缓缓收紧力度,让女孩整个人弓成一张弦。
  秦玉桐实在受不了,被迫迎合他的节奏,一边哭一边喊:
  “周老师——啊,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错啦!”
  男人却毫无怜惜之意,只把速度越提越高,还恶劣地掰过她下巴让她看镜中倒影。
  “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嗯?刚才还那么嚣张,现在怎么这么乖?”
  玻璃上映出两具交缠的人影,她羞愤难当,却只能任由他摆布。
  等到最后一次冲刺结束时,她整个人瘫软下来,大脑嗡嗡作响,好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周锦川抱着满身薄汗的小姑娘坐起身,将浴巾裹好,把人整个揽进怀里安抚似地亲吻发顶。
  他低头含笑问:“疼吗?还能走路吗?”
  秦玉桐委屈巴巴瞪他一眼,用尽仅剩的一点力气踢了踢他的脚踝,小声嘟囔一句,“讨厌鬼……”
  但下一秒,她还是老老实实窝回去,被他抱进怀里取暖,就像只筋疲力尽的小猫咪,无论怎样撒娇耍赖,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人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