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荒唐旖旎的夜悄然褪去,女人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睡裙下的长腿遍布吻痕。她睁开眼,身体中传来的酸胀时刻提醒她那个疯子不顾她意愿所施加的伤害。
  房门被轻轻推开,栾江端着早餐走进,身着睡衣也挡不住他的矜贵与权威...任何人看了都不会相信他皮下是那样一副恶心的面孔。
  “做噩梦了?”他放下餐盘,伸手拭去栾溪额角的汗珠,“医生检查过你的身体,怎么这么久了身体的损耗还不见好?营养师搭配的饮食没有好好吃?”
  栾江拥住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好似两个恩爱伴侣,如果没有后面的话...
  “这个状态可要不了孩子,阿溪,你知道的,没有孩子我只能留下你了。”
  美味的早点味如嚼蜡,栾溪机械地重复吞咽动作,一旁栾江欣赏着他的所有物——苍白的面容,空洞的眼睛,一个精致又脆弱的玩偶。
  这是栾溪被囚禁的第七月。
  曾经风光明媚的天才不知什么时候起成了无法述说的存在,那场颠覆众人的赌局仿佛没有发生过,就连消失的她也无人问起。
  她曾一度自我厌弃。
  是她做了什么引得栾江误会的事情吗?
  又或是她的态度给了栾江错觉?
  但这些想法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中彻底消散,对血亲抱有畸形爱恋的人才是原罪,而她的消耗早在栾江不断洗脑中徒留憎恨。
  “今天状态看起来不错,想试试新药吗?”
  淡漠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栾溪目光不受控地对上栾江手中的药物。
  他好像在问她,却没给人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配药,将针管空气打空。
  来了...
  终于来了...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栾江在外面研发了一种专门针对基因遗传问题的药物,那会她并未意识到这代表什么,到了这刻,栾溪反而有一种释然感,她的未来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就被他自私的定下。
  而他,那些肮脏到作呕的心思,早于两年前就开始实施。
  女人认命般闭上眼,感受着衣裳被掀起。
  栾江将针管对准自己注入。
  其实将它注射进母体体内才能发挥出最好的药效,但他总是注意这些没有意义的细节,却从不应允她真正的需求,哪怕是和外界联系也不行。
  那么这点微弱的疼痛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呢?
  栾江却并未起身,就着这个姿势伸手继续向上抚摸。
  他安抚道:“没事的..别害怕宝宝,我实验过很多次,没问题的。”
  他倾身压下,舌尖在女人身上游走,栾溪放任自己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浮沉,偶尔有破碎光影和声音穿透进来,模糊,遥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湖水。
  巨大的压迫逐渐侵略,使她无法抑制地喘息,唯一清晰的,是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断冲击她的敏感。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成为混沌和剧痛中,唯一能感知到的温暖。
  多可笑,她的意识仿佛被分割为二,一半理智又痛苦,一半却在欢愉中感受快乐。
  意识真正黏合,男人舌头探进她口中交缠,身体被迫起伏着,就连泪水都被对方占据。
  栾溪声音干涩,破碎的哽咽着:“够了..够了..”
  栾江只低低含着她的泪,动作不停。
  怎么也不够,怎么也要不够。
  心底的空虚无法填满,只能抵在最深处释放,带着所有的罪与罚,爱与痛,轰然落地,砸在他们之间,碎成再也拼凑不回的残骸。
  但没关系。
  他想。
  当他们共同孕育的那个孩子出生后。
  她会留下。
  栾溪失焦的眼逐渐回神,在栾江不断地逐吻中哑声。
  “栾江...”
  “我们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