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27节
  又乍响一道破空之声,长须老者亦被一粒小石子打烂脖颈。
  “唉,看来年老体衰之后,不仅觉少,还耳背。”庄不染略显无奈的道:
  “庄某不都已经说了,阎罗太过露骨,你当称阎君才是呐!”
  “魔头,你未免太过猖狂,真把我们视作你任意宰割的鱼肉了。”
  黑发老者拔剑而出,一掠而起,施展《雨打飞花剑法》,只见其剑法全走斜势,但七八招斜势之中,偶尔又挟著一招正势,令人难以捉摸。
  庄不染站在原地,上半身左闪右避一会儿,便摸清剑法,顿感无趣,说了一句:
  “不然呢?”
  黑发老者被一股曲直如意的劈空掌力打中头颅,“砰”的一声,砸落在地,就此身死。
  “如今貌似只剩下你这个掌门了。”庄不染笑道:
  “你就不能懂点事,举派上下都去了黄泉路,你是不是应即刻拔剑自尽,也省了庄某动手。”
  “好一个暴厉恣睢,心狠手辣的大魔头。”
  昆仑派掌门说话之间,握住长剑手掌气劲一震,周身似有暗劲横流,风力激荡。
  庄不染见状,道:
  “听闻昆仑派相传的内功,乃是道家呼吸吐纳之法,其内力讲究淤积淤厚,抱一守元,当达於极限时,便能做到相触无声,暗劲横流。”
  “算你有见识,这便是本派的《天罡归元气》。”
  昆仑派掌门提纵而来,怒喝一声:
  “庄魔头,纳命来!”
  只见他的剑法,先聚内力,以气御剑,盘空下击,蓄劲弹出,剑声嗡嗡,有若龙吟。
  “这剑法倒是不差。”
  庄不染并指作剑,指上似有一柄无形之剑,横剑一扫,凛冽的剑气,便迫得昆仑派掌门连忙避退。
  “可惜内力不济,蓄劲弹出的剑速远远不如庄某。”
  昆仑派掌门面露狠色,极力催发丹田内力,再照剑势发劲吐力,出招之快,犹如霹雳迅雷,长剑颤处,瞬息万变。
  “都说了你内力不济,为何你就是听不懂。”
  青袍少年猛地一拳打出,昆仑派掌门只感拳劲势大力沉,让人不可抵挡之外,还有或刚猛、或阴柔、或横出的诸般拳劲。
  顷刻间,手上利剑就被打断,心口处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拳,硬生生的在青石地板上砸出一个浅坑,化作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骸。
  不多时,昆仑派驻地燃烧熊熊大火。
  ......
  三日后。
  明教总坛光明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若庄某没有记错的话,这段时日,贵教也在偷偷摸摸的打探我的踪迹。”
  顿时,尚在大殿议事的几人面露警惕的站起,将端坐在主位上年过花甲的老妇护在身后。
  “是不是觉得自家总坛戒备森严,怎可能有人潜入至此。”青袍少年轻声一笑:
  “呵呵,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不可能,庄某只要想,何处去不得。”
  他眸光横扫众人:
  “到了昆仑山方知明教的威名,上下以教主、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为教中架构,光明二使统御天、地、风、雷四门,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旗听从教主指挥。”
  “四大护教法王麾下又有众多教众,势力之强,难怪时不时便造反举事,之所以在江湖名声不显,是因为干的都是一些不涉及江湖事的造反大事。”
  庄不染的眸光落在依旧神色自若的花甲老妇身上:
  “只是令庄某没想到的是,这一代的明教教主是一介女流之辈,应是叫余五婆对吧。”
  “既是贵客驾到,你们无须这般大惊小怪。”余五婆示意让左右二使,几大护教法王退至两旁,继续道:
  “就你这副乖戾傲慢的性情,再加上一身堪称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怪不得引得江湖上的正邪两道喊打喊杀。”
  “老身早就在教中下令,我教谋的天下太平的大事,不得去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且教中又不是没有诸般神功绝学,没必要生出什么贪心。”
  庄不染听后,意味深长的道:
  “或许是一个文官给了贵教太过深刻的教训,以至于让一些教中后辈念念不忘。”
  此话一出,不免让左右二使和几位法王脸色冷上三分。
  “你这嘴倒还专戳人痛处。”余五婆不以为意,态度依旧亲和:
  “现今老身已处置了对《九阴真经》生出贪念的教众。”
  “此外,虎王更是在终南山下被你所杀,他不听教令,早已犯下大过,是以我教并无追究的心思,从而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恩怨。”
  “庄某着实没料到余教主这般通情达理,难怪能凭女子之身压服教中上下,既然如此......”
  庄不染语气平和:
  “闻贵教有蕴含武学奥理的宝典《乾坤大挪移》,天下武功不过运力使力的法门,此宝典可谓集一切武功之大成,不胜心向往之,还请余教主予之。”
  他脸上浮现一贯懒洋洋的笑容:
  “庄某见余教主这般雅达,应是不会让我徒劳而返吧。”
  光明左使一听青袍少年想要教主才能修炼的神功,再也忍不住了,怒喝:
  “放肆!”
  庄不染抬手一劈,两丈开外的光明左使本能运功招架,可只感觉力达千钧,完全抵御不住,眼见身躯就要往石壁撞去时,余五婆及时出手,运劲一引,将那股沛然大力化去。
  “倘若庄某放肆,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青袍少年视线转移到余五婆:
  “虽说方才我只用了五成力,但一见余教主举重若轻的架势,便深知这一趟是来对了。”
  第37章 人最宝贵的是性命,性命的价值在于自由
  “当真是一个横行无忌,无法无天的狂徒。”
  余五婆伸手示意光明二使等人稍安勿躁,再用充满欣赏的眼神打量着青袍少年:
  “庄不染,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纵横天下的武功,光在江湖上浪荡有甚意思,不如入我明教,共举大事,岂不快哉。”
  “余教主真会算计,庄某不过是想要一门武功,你却不仅想要我的一身武功,还打算让我当牛做马,为明教效死力。”
  庄不染哂笑:
  “你都已经老的快入土了,为何还想的这般美?”
  “教主,此獠根本就是个悖逆暴戾之徒。”光明右使也忍不下去了。
  余五婆脸色不变,似是极有耐性:
  “而今偌大武林已没了你的容身之处,入我明教,你亦不是不能成为我教下一代教主。”
  “这是不是所谓的充饥画饼?”庄不染哑然失笑。
  余五婆反问:
  “你不信?”
  “就凭余教主能压服明教上下,倒是能让庄某有几分信任,可惜庄某不愿。”
  “为何?”余五婆眉头一皱:
  “你应看出老身对你没任何恶意,且对你极为看好。”
  “没有恶意?”
  庄不染摇了摇头:
  “余教主就没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曾经有一只海鸟,飞到鲁国,鲁国国君没见过此鸟,当做是神鸟,便以黄金作笼,又摆酒宴,还让人跳歌舞,以钟鸣鼎食的诸侯待遇招待,却把海鸟生生吓死。”
  “鲁君有恶意吗?”
  他自问自答:
  “并无,可就是好意办坏事,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庄某更喜欢己所甚欲,也勿施于人,”
  “成一教之主,掌生杀大权,举事成就大业,若成功,不仅拥有一切的权柄地位,煌煌史册更将记录你身前身后事。”余五婆很是不解:
  “成为一个真正的救世大英雄,如此才不枉来世上走一遭,这应是世间男儿最乐意之事。”
  “莫要把你所想的,认作是世人皆想的,再强加给世人。”庄不染懒散道:
  “于我而言,为人的最终目的是闲情逸致,而不是所谓的富贵荣华,是以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自由开心的活下去。”
  余五婆态度一下子冷淡起来:
  “老身明白了,原来你是个胸无大志,只想自己逍遥的短视之辈。”
  “哦,是吗?”青袍少年随性散漫的道:
  “在庄某眼里,余教主不过一个被驯化的牛马,岂不知人最宝贵的是性命,性命的价值在于自由。”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不是想要我教镇教之宝,为避免不必要的杀戮。”余五婆严肃道:
  “此功老身送给你练,不过话说前头,须得在光明顶上练,若练不成,不得离开,一日练不成,就在光明顶待上一日,一辈子练不成,就在光明顶待上一辈子。”
  “如何,可敢跟老身赌上一次?”
  她末地又添上一句:
  “放心,在光明顶上,老身不会强逼你去干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料想研习世上种种神功绝学,便是你最喜欢做的事,不然也不会得到那些个五绝的武功。”
  庄不染眼底浮现一抹浓郁的笑意,道:
  “余教主是拿捏住了庄某的喜好,不妨一赌,倒要看一看贵教的神功,是如何的难练。”
  旋即,大殿只留下几位护教法王,余五婆则带左右二使先行去取秘笈。
  “教主,你莫不是真想把神功送给那小子练?”光明左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