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质问
  宋念安想,男人说她是骗子,可他才是最会骗人的那个。
  宋念安长时间的被蒙着眼睛,已经数不清现在自己被困在这里有多久了。
  她极尽全力地将自己表现得听话和顺从:到了饭点时,她被男人乖乖地搂在怀中,男人“啊”一声,她便张嘴吃一口饭,男人想摸她,她就装作害羞地轻轻娇喘出声来让男人放肆地抚慰着自己;洗澡时,男人依旧给她口交舔逼,有时候进到她阴道里的东西会是手指,大部分时间,都是由男人边给她口交边将舌头伸出来探进她花穴里的。
  但男人依旧没有就开束缚在她手上和脚踝处的手铐和锁链。
  她可活动的范围永远都被困在了这张床上。
  在这段无比空虚黑暗的环境里,宋念安的世界变为了有男人和无男人的这两个阶段。
  男人似乎有很多事要去忙着做,每天只能顾着给她喂食一日三餐,在掐着时间点的为她解决生理需求;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她听着窗外或鸟叫或虫鸣的单调声响,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只有昏沉的困顿和迷茫。
  宋念安已经全然没有自主和自由了。
  她在某一天入睡前又被男人搂在怀里习惯地枕着他的胳膊时产生了这么一个大胆的念头:她现在就要逃跑。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她不能再洋装着乖巧了。
  她已经不能再忍受了,她要是如果再不逃跑的话,就会被这个恶心变态的男人所同化的。
  宋念安想:她不能如这个男人所愿,就那么永远的沉沦在黑暗里。
  或许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打算信任过她的主意,或许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她被其完全驯化的第一天起就要将她完全丢在这里,嘲弄着看她在这间见不得光的屋子里自生自灭。
  宋念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细致的思考过了,困顿很快席卷了她,她阖了阖眼,再强撑无果后渐渐地睡了过去。
  宋念安醒来后,再回过神时已是到了第二天的睡前。今天男人的性欲莫名暴涨,在为她洗澡时给她舔得潮喷了三次之后又忽然打了一个主意,他挟着她的手,去帮他撸他下头硬挺的阴茎。
  宋念安尖叫着推拒挣扎无果后,只能呆愣僵直着被他带着撸动那粗硕滚热的性器,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撸得她手掌都快要磨红时,男人才勉强放过了她将炽热的精液一股股地射了出来。
  她麻木地被男人抱着坐在了床上,他在摸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并不好听,连苦艾味都褪去了不少,“宝宝,你知道老公今天去做了件什么事情吗?”
  男人的问题永远是这么的莫名其妙,宋念安整个人现在还处于懵懂的状态,又怎么可能会回答的出眼前这个想要的答案呢,她摇了摇头,低声回了一句“不知道”。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拢着她的肩,他在她耳朵旁吹了一口气,道:“老公今天去为宝贝处理了一只臭虫。”
  臭虫?
  宋念安蹙了蹙眉,不清楚男人这话是意有所指另有含义还是因为他关着自己的地方因为环境糟糕而被那些虫子给筑起了巢穴。
  她认真思考的模样实在可爱,男人垂下眸子,见她没说话,又闷闷地向她笑着解释说:“老公今天去处理了一个人。”
  “人?”宋念安眉头紧皱,她心底生不由滋生出了些不详的预感。
  “嗯。”男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示意她别再出神,“宝宝猜猜老公处理了谁好吗?”
  人。
  男人今天的心情显然不好,现在又莫名的问了她这样的问题。
  暗示意味明显。
  必然是她心头所牵挂的人。
  妈妈?
  不,照她这段时间对男人的了解来看,他不至于会在自己那么顺从的情况下突然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方瑾?
  很有可能,她对于方瑾的失约现在仍有所疑惑,虽然自己曾今与方瑾有些亲昵举止,但毕竟方瑾是男人下过通牒要铲除掉的人。
  可要是男人想要下手早就可以下了,又何必要拖到现在,就算处理估计也早就失约的那天起就被处理掉了。
  贺迟?
  贺迟!
  宋念安想即此处,漂亮柔嫩的脸蛋开始发白。
  完了。
  男人口中今天处理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竹马--贺迟。
  贺迟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也是和她关系最要好的人。而且,近段时间又常常会与自己结伴同行……让这个变态不能纠缠着自己,要被这个疯魔的变态记恨而被秋后结算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对,为什么男人今天才下手处理贺迟的理由也相当的充分:贺迟能住在富人区,想必家里是很有钱的,他人缘又好,现在到了暑假,只要一失踪,必然会引人耳目。
  就连前提也很充分,他常年独居,父母又不在身边,想要下手显然也比他人更加简单。
  这个男人能做出跟踪尾随自己的事,已然证明其是如何大胆,甚至到了最后肆无忌惮到连在街道上光明正大的绑走自己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想必,对一个其长期记恨的人下手也是毫不例外的事情。
  男人显然不知道自己怀里抱着宋念安在脑海里演了多大的一场戏,他不满的低头吻在她娇艳的唇瓣上,衔着她嫩红的舌头在嘴里舔舐起来,“宝贝在想什么呢,嗯?跟老公说说好不好?”
  宋念安一点都不想理他,只恨不得狠狠咬一口男人亲啄着自己的舌头,可又奈何于自己现在的窘迫处境,只得在男人吻得尽兴之后,她才愤愤地抬起头质问他道:“你、你说的“人”是不是贺迟!!!”
  宋念安觉得自己现在在男人的眼里一定很放肆、很不听话、很不乖巧,但她就是装不下去,但她就是不想再继续讨好眼前的男人:贺迟是她在心上除了妈妈之外第二牵挂着的人,如果贺迟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那还不如让她已激怒男人的方式来为此谢罪: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如果你敢伤害他,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